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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中探春 严峰

斑竹按语:下文是作者严峰今年大年初二参加太阳冬泳小环湖登山的一篇记叙:

雪中探春

严峰

雪霁天晴,天寒地冻,清冽的微风吹刮在裸露的皮肤上,使人觉得僵硬麻木疼痛,我骑着电动车行驶在延安路上,所感觉到的一个字“冷”。路面上积雪已经被辛苦的市政工作人员清除干净,并在路边堆积成一长溜雪堤,白天溶化的雪水经一夜地冰冻,已经形成一层几乎察觉不到的薄冰,只有行驶中车轮稍有打滑,才有体验到它的存在。今天是春节第二天的早晨,街面上车稀人少,店铺紧闭,显得格外冷清,然而悬挂着富有春节特色大红色的巨幅,提醒人们现在是节假日。


今年春节格外冷,这归结于前几天一场突然降临的暴雪,使江南绝大部分地区陷入雪灾中,溶雪过程伴随着气温下降,在冰天雪地中登山我想那一定是件艰苦的事,也许在苦中能寻找到一些乐趣,触发一点启迪,从而受到些感悟从中受益,那末,别人的想法是否与我相同呢,我不能作肯定地回答,但有点可以确定地讲雪地行走有另一番滋味,只有重在参与才能觉察到。在吴山广场是大家汇集地,我来的时候时间尚早于是就静静地观赏着,极富有商业氛围的吴山广场显得有些凌乱:具有喜庆色彩的大红灯笼被安放在地,撑园的支架有些干瘪需要整修,简易零售棚被拆除,弯曲的铁架需要加固,商业大厦悬挂的广告条幅有点散乱不整,这一切归结于大雪沉重份量的蹂躏。眺望远山景色秀美:白雪皑皑银装素裹的群山在蓝天映衬下格外俊俏,好一派北国风光。我想因气候原因而放弃登山活动的人,失去了一次赏雪观景的好机会,实在是令人可惜,但是大家等候到集合时间,成群结队上山时,有人趁机清点一下人数,得知:戊子年初二登山活动共有八十四人参加。由此可见:人们对登山运动地热衷喜爱已经深入人心了,并作为一种时尚来追求。


城隍山台阶上的积雪已被铲除清爽,因此路道比较好走,两侧华盖若伞的大樟树,饱受大雪摧残,不少树枝被折断在地,裸露枝桠断口处黄色创痕格外触目惊心,原先园美的树冠此时显得纷乱杂碎,如同初愈病人一样憔悴的面貌。按植物生长规律:根深则枝叶繁茂。待到春暖花开万木复苏季节里,樟树一切残损的部分自然很快被生长旺盛的枝梢所笼盖,这种现象如同一个人愈合伤口一样的完整,不必多虑。樟树不仅是为人们提供秀美观赏性树种,它的独特芳香使人心旷神怡,不少家具制造商利用樟木特有气息打造家具进入市场,颇受人们的喜爱。在城隍山上园林设计以樟树为主,遮天蔽日地阴郁及空气中弥漫着樟香,为人们健身活动提供了良好的环境,不少中老年人身着运动衣不时与我们擦肩而过,按体育锻炼的规律:一旦喜欢上此项运动的人是没有季节与天气原因中断锻炼的,年复一年持之以恒继续下去。因此注重生活品质,讲究生活质量要有健康的身体,许多人正为此努力着,这些晨炼的人群恰恰证明了这种理念已经深入人心,并且成为城隍山上一道亮丽的风景。


在云居山上路道行走得小心翼翼,台阶上积雪已被踏压成光洁滑溜的薄冰,其中原因是与行人的多少相关联,城隍山两边居民楼林立,山上人气自然旺些,而云居山相对偏僻些,对路道上积雪的处理没有顾及造成这种现状,一切靠行人加强安全意识,提高自我保护措施。下斜坡时身子略有前倾,腿部稍有弯曲,注意控制身体重心,小心脚底发滑,看准登山杖支点,就像我过去溜早冰一样,在运动中时刻关注身体平衡。我环顾四周观看别人行走方法,小碎步地挪动,手牵手的相互保护,完全体现出集体活动概念。我想既然大家对登山运动的喜好,凑合在一起集体活动,安全第一的观点至关重要,一旦出现险情,大家团结一致相互协助克服困难的精神就体现出来,这就是我们常说的红太阳冬泳协会的精神,也就是人们加入这个行列人数之多的吸引力所在。


凤凰山道路上游客稀少些,这与山的周围地域已有不少单位占据有关,隔离居民区形成上山不便原因造成的,因此在大雪封山的日子里,雪中赏景风光秀丽:厚厚的白雪掩盖着台阶,已经变成一长溜斜坡白茫茫地向山顶延伸,明亮的太阳照在雪面上,反射地光芒使人感到刺眼,山坡下两边树林已被厚重的积雪压得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只有躯干粗壮高耸马尾松绰约多姿,它的伸展枝叶托起一层白雪,在蓝天映衬下如同一片片白云,粗糙的树干在迎风面挂附着雪花,恰似玉柱一般竖立并裂有美丽的花纹;枝繁叶茂的杜英树臃肿华丽,它的坚韧枝叶支撑着白雪,形成如同在孩子们手中玩耍棉花糖一般,晶莹夺目。这一切景观归结于前些日子里,下了一场持续不断洋洋洒洒地暴雪造成的。我的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咯吱”声响,高帮作训鞋顿时陷没在雪地里,这声音彼此起伏,我们在雪地上行走如同过去常见的一支民工挑夫队伍肩负重物的扁担在作响。大家都是在艰难跋涉着,但是相互之间感受是不同的,他们在辛勤地劳作,无奈地负重;而我们在轻快地愉悦、欢乐地休闲。我想:随着社会物质文明的进步,人们的劳动从繁重的体力工作解放出来,可以更多的时间享用休息娱乐,原先的劳动经历可作为现在记忆中收藏珍品,这是社会文明进步发展趋势。


从凤凰山下来就到玉皇山半山处紫观音洞,佛家胜地香火辉煌,金箔佛像大殿内朝奉者人潮如涌,每年伊始人们都有进山烧香的习惯,大家心灵都有一个美好的奢盼:新年里交好运。然而就在前些日子里,一场不约而至的大雪使不少地区酿成灾难,这是人类活动过度造成气候反常引起的,大灾之后人们还是一如既往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年复一年进行下去,大家都有一个共同心愿求得菩萨给予平安保佑,然而在现实生活中,人们对抗大自然灾害活动是多么地弱小,因此,人还是想法设法自己拯救自己,那未,《财产保险》就应运而生了,用理赔方式弥补自己的损失, 我不知道个人损失是多少,但整个国家来讲据说因雪灾造成经济损失达几百亿。我们沿着玉皇山盘山公路西进并顺路而下至虎跑,从前面传来消息:因大雪封山路况不明容易出现意外,故改道去南高峰。看来老耿当机立断做出决定是非常明智的。五云山路道比凤凰山陡峭,在大雪掩盖情况下,一些地貌特征遮蔽起来,探索地前进容易出事情。


满陇桂雨是杭州著名风景区。一条不宽的柏油马路从山脚处婉转延伸至山顶上,山谷两侧生长着郁郁葱葱茂密的桂花树林。从地面上堆雪可以看出,树蓬上积雪已经被勤劳的村民清除下来。“分树到户,辛勤养护,以树生财”这是满觉陇居民重要生财之道。届时,满陇桂香游客盈门不愁财气兴旺,这一切需要做好对树林的养护工作。在树林后面掩蔽漂亮的农家,据说不少农家已开办为小旅舍。能在风景优美山谷中居住下来人士,一定是非等闲之辈。我们沿马路而上,沿途的店铺基本上处于关门歇业状态,看来店主辛苦一年的劳作,也该休息一番了。走上水乐洞山道右拐进入登南高峰的路,依山建筑的农宅门前有较大空地,一些村民正忙碌着翻晒腌制桂花糖,满山遍野的白雪与略带黄色的渍糖形成两大块色彩对比,看来依靠天气作生计的村民们,艳阳高照对他们来讲是至关重要地。桂花糖是当地的特产,满陇的桂花林在盛花后期快凋谢时,当地村民们就有打落收集桂花并进行用白糖腌渍加工习惯,在糕点、汤及羹类甜制食品中用桂花糖做配料,能增加食物风味。《桂花》具有:味甘,性温,暖胃平肝益肾散寒的功效。《白糖》具有:提高人体对钙的吸收,补充人体所需能量的效能。因此两者合一相得益彰,我想在桂香四溢的食品面前,每个人的脸面一定是和悦开颜的,多吃甜食胃口就减小,所以它长期服用具有养精神和颜色轻身子的效果,按现在俗语就是具有美容减肥的作用。


上南高峰的路不好走,大雪已经把石级与沟壑覆盖得掩掩实实,留给我们的是时缓时陡可以分辨的向上斜坡,我深一脚浅一脚向前走着,登山杖起非常重要作用,既可当探测雪地深浅的棒,又可以作为受力支撑点,以确保身体平衡谨防摔倒。雪厚了人在行走过程中不易被滑倒,厚雪对人的脚底滑动有一定阻滞作用,但是对脚的踩入与拔出有阻力,也就是我们常说在雪地里走路比较劳累的缘故。南高峰顶部是一块面积不大的平地,并建有一座用石块砌成二层凉亭,从建筑式样来讲与葛岭上初阳台相仿,底层是座有门窗的石屋,从屋外的台阶上二楼凉亭,石栏石柱飞檐跷角的窿穹顶棚与常见的亭子几乎相同,从悬挂的匾额中得知名日“骋望亭”。顾名思义驻足观赏景色的地方。在空地石碑上有内容介绍晓得:在古时候这里有座灯塔,为夜间行路人指明方向,后来自然损毁,现在在原先旧址上新建此凉亭作歇脚观景用。我想在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古代,没有灯光照明情况下,习惯赶夜路的人,在月明星稀的夜色里,或者是在漆黑一片夜晚点着松明子照明条件下,远处高山上闪烁一盏灯,为其指明方向,那末,夜间行走的人感激之情肯定是油然而升。月复一月年复一年长年累月地维护灯塔正常运行的人,也是做了一件善事。如今,杭州的夜晚到处一片灯火通明,不同色彩的灯搭配在一起交相辉映,组成不同景区特色灯光,吸引不少游人观光游览,因此赏夜景远比白天动容。灯火从照明转变为观光功能,这是依靠科技进步成果实现的。


在骋望亭上不少人忙着打雪仗,你往下扔雪球,我往上回敬,一时间空中雪球飞舞,雪块飞溅,欢声笑语顿时如同水波纹一样荡漾开来。我站在凉亭上驻足观望着景色非常秀美:西面是一片柏树林,稠密的树针上附着厚雪一层层往下叠压着,形成一座座如同白玉堆砌成塔林,素裹白练盖天铺地使人感到晃目,看久了觉得眼睛发暗,这时我想到“雪盲”的概念,看来今后若有相同的天气在野外活动时,备一副目镜加强保护值得注意;南边与杨梅岭相望,岭如玉簇,林似银妆,山际间灰色朦胧缭绕着白色烟雾,氤氲着最后在天空凝结云朵,向蓝天深处飘去;东面俯瞰西湖全景,灰蓝色的湖水平静似镜,小船点点如粟,游艇犁起水练泛起一道道波浪,向远处湖面舒展开来,最后与平静的湖水溶合在一起,太阳洒在湖面上闪烁着一轮轮波光,二堤卧波人头攒动游人如织,一扫前些日子因雪灾造成的阴霾气氛,迎来得是节假日旅游高峰潮。


从三台山方向下山,沿途在松林间行走,此时艳阳高照气温骤升,人在避风向阳处不知不觉在额头上沁出细汗,松针上的积雪再也支撑不住了,稀里里哗啦往下掉,溶化的雪水渗出地面,汇聚成涓涓细流,注入低洼处形成积水,溢流的水泻入溪涧,最后溪水涌流进入西湖,滋养着湖中生物。湖水水汽上升至高空凝结成云,云厚重落下来变成雨,雨在地面形成水,不管年轮回转始终是永恒不变的定律,在这个时间空间转换过程中,演绎着人间悲伤和喜乐,
无奈与兴奋,不少景观在文人骚客丹青笔墨下已经成为千古绝唱。我拾级而下漫步在弯曲的石径上,贪婪地吸吮飘荡松香味温和的新鲜空气,在我的心中萌发着幽凉的快意:寒冬即将过去,春天的脚步已经悄悄地来临。


在松树林中掺杂着小叶茶花,茶树抖落一身积雪,顽强显露出它的英姿,粉白的花朵如同刚刚睡醒含羞少女,低着头蓬松着发来不及梳妆打扮,显得柔弱娇嫩缺乏精神,树下的积雪薄了许多,从厚如棉絮白同细粉的雪被,逐渐溶化下陷形成凹凸不平的冰凌,不少山坡上裸露出原有植被,湿漉漉的地表亮晶晶地折射着阳光,蒸腾的水汽使人觉得有些闷热,但快要被山谷中吹来的冷风带走,在冷与热交替中一切感受到舒适,也就是常说的气候宜人。按惯例过农历春节就是开春了,现在是接近阳历二月中旬,滴水成冰的隆冬不再来临了,原先在冬天杭州的天气是灰蒙蒙地并不觉得寒冷,以为今年是个暖冬,而突然袭来的寒潮,带来的是一场暴雪并形成一定的灾害,然后雪后天睛气候回暖,这是一个自然规律,所以二月中旬杭州的气温是逐步上升地过程,可以说是嗅到春天的气息了。


从西湖南线徒步回家,我并不感到孤寂有一个人与我同行:陈平。他原先在向阳游泳池游泳,三口之家其乐融融,后来其妻因病去世了,这对于他生活来讲是个不小打击,但他没有放弃对生活质量的追求,时常参与太阳冬协组织的活动,看来他是个积极乐观向上的人。在西山路上人流如潮涌,各景区门口人山人海的热闹,花港观鱼景区好长时间没进去看过,顺路观赏一番,原先需购买门票的现在取消了,西湖本来就是一个大公园,人们的游览要通畅,冬天景区内景点显得有些萧条,只有鱼池内色彩艳丽的锦鱼在快活地游动啄食人们扔下面包粒,吸引不少人在围观,画龙点睛之处。从川流不息的人群神态中可以看出,人们的生活是从容不迫,自信自足的,身着稍有敞开厚实冬装也掩藏不了怦然心动,外出游玩是件非常开心的事,神采奕奕地渲染了愉悦快乐的氛围。前几天媒体上连篇累牍地报道:暴雪成灾,不少人因此交通不便或者个人财产损失惨重。在我上下班途中及供职单位里,的确感受到它已经成为灾难了,然而从洋溢喜气的人群中几乎看不出悲伤痕迹,雪灾中沮丧神情已经是荡然无存了。风、霜、雨、雪是客观存在的自然现象,它的作用是否是超出人们对其设防要求,一旦超越那就成为灾,但是自然现象的运转是有规律的,“强冷之后必定是个大晴天。”是天气谚语,相应地产生一句口头禅“坚持一下,困难马上就会过去的”。在人生漫长岁月中,豁达面对着一些坎坷的事情,至少在心理上求得平衡,如今在个人财富在增多的同时,不妨给自己买份保险,加强自我保护意识,尤其是居住在自然灾害频发地区的人显得更为重要,以解决后顾之忧。不管严寒酷冷人们心中涌动着澎湃春潮,从而流露出休闲怡然自得的神情,由一小群人感染一大群人,在你来我往人流中形成一种蓬勃向上的街景,这景象如同春回大地,自南向北悄然地推移过去,这时节暖意撩人,万木复苏春满人间,满面春风不正是游客们精神面貌的写照吗。在吴山广场我与陈平分了手。顺便提一下,我的电动车存放在省商业厅大院内,并嘱咐保安看一下,因为电动车的电瓶曾失窃过,购买一组电瓶对我来讲价格不菲呀,要花费近半个月工资,这无奈之举权当是自作聪明罢了。

严峰
零八年6月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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